刚才陪姐姐看着princess and the frog时,
突然问我,“Mommy will you die?”
虽然愣了一会,但我还是回她,“Yes。”
因为这是事实。死是人生必经的。
其实,我也不懂姐姐是从哪里学到die这个字。
但到底她对die的定义又知道?
只知道很久之前的某天她看到电视有人哭,因为戏里某人去世,问我,“Mommy, who die?”
当时我也吓到。
因为我从来没跟她说过“die”这回事。
就算是老爸去世了,我也只是告诉她老爸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
因为那时她还小。
今天,既然她开始意识死这个
说完后,我又说,“Everyone will die one day。”
她看着我有点不解,也很不舍,好像想问“why?”。
之后,我再说“Mommy will die but not so soon。 I want to see Jiejie grow up and have baby.”
过了一会,姐姐又问:“Mommy, will I die?”
我想了一下回答她:“Yes, but will not so soon。 Jiejie will have to become
mommy first。 Then become Mama like mommy。。。”
之后,她也没再问下去,继续看她的戏。
Will you die?
姐姐上台
上个周六是姐姐幼儿园的年尾表演。
这是姐姐第二次上台表演。
坐在前排的姐姐很淡定。
而弟弟因为生病缺席了一段时候,
所以没上台。
那天他也因为太久没去学校。
开始时,看到同学们和老师有点不习惯。
一直抱着我不放。
但慢慢习惯后,他也玩得很开心。
这幼儿园真的很不错。
老师很dedicated,也很有爱心和耐心。
开始时,会顾虑到学生太少会不会做不住。
但这一切都是自己想多。
校长也坦承承认学校还是亏多于盈。
但盈利之前,他们是以学生为本。
所以,因为学生人数不是很多,
反而让老师也更加可以兼顾到。
学生和老师one to one的时间也比较多。
当然,最重要姐姐和弟弟开心。
姐姐去了这学校不到半年。
人开心了。
国语和中文都明显有进步。
也学会大胆表达了。
弟弟更加不用说。
乖了不少,又懂事了。
而且这学校不会过分注重academic。
他们比较注重孩子的character building和social skills。
比起之前的学校,也比较Montessori。
孩子可以在很轻松情况下学习。
所以,我也喜欢。
1111
1111是弟弟的生日。
弟弟正式三岁了。
很喜欢弟弟以上两张照片。
好的时候糖粢豆,不好的时候,就水跟油。
今天,特地请假陪弟弟。
当然也碰巧我刚病愈。
2010年的1111除了是弟弟的三岁大日子。
也是很黑的一天。
也是我很平常心的一天。
可能已经习惯了。
今天,一早送姐姐上学前,
姐弟争东西玩,姐姐哭着上学。
吃完早餐回家时,
发觉家里没水。
结果一整天没水,直到六点才有水。
但十一点才可以冲凉。
因为,水一到,
家家户户的人都开始拼了老命地用水。
搞到最后,整条街的屋子都水力不够。
上不了tangki(屋顶水箱)。
没水来,没关系。
冲了快餐早凉后就开始decorate弟弟的蛋糕。
幸好,昨晚做了一半。
一搞就半天。
原来,做车子蛋糕很考功夫。
自己的功力真的还差很远。
真的一试便知龙与凤。
牛油蛋糕加chocolate ganache。要做成车子型装不难。要铺上翻糖才考功夫。
铺好了。但很多皱纹。很多瑕疵。功夫不够。
总共用了三个小时+六个小时=九个小时完成的Lightning McQueen。
弟弟超爱车。他老爸的遗传。所以,他近来迷上了CARS。
最后还是做好了。
但手工有点劣,很多瑕疵。
不过,也很大满足感。
因为弟弟和姐姐喜欢。
晚饭后,就为弟弟唱生日歌。
虽然说做的不是很美,但看到它这么快就被分尸解剖,却有点舍不得。
这个牛油蛋糕是用high ratio flour做的。所以,texture很细腻。我也很满意。
虾子饼说够dense,他喜欢。
但黑的事还没过完。
蛋糕还没吃完,姐姐再次吐。
肚子有风。
中午,回家已经吐过一次。
还在学校拉屎。
当然,除了这些,
虾子饼也接到公司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所以,总括来说今天真的挺黑。
难忘的一天。
但我相信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黑的路快完了。
黎明的前夕不是黑暗吗?
好的即将来临。
十月十七号写
十月十七号应该是弟弟上次入院的第二天。
那个回到家休息的下午写:
周五晚,的弟弟的哮喘又发作.
周六一早就带了他去关医生那里就医.
但用了nebulizer两次还是不能.
就回家收拾带到医院,
关医生写信让我们马上入院.
在急救室时,
抱着他坐在救护床边,
看着他面青青,喘着气,他吸氧气,
自己按不着心痛,哭起来.
很担心着弟弟,很怕会失去他.
很怕他会有什么冬瓜豆腐.
那时的心情就是如果他因为哮喘没了,
自己会怎么办.
脑想着很多很多弟弟很皮,很可爱的画面.
心里静静地说着,'不能没了他.一定要保着这个小瓜'
'我家六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直至鼻子也塞了.
看着已很累的弟弟吸着nebulizer,
呼吸慢慢转好一点,睡意也渐浓,双眼慢慢合上.
之前那晚,弟弟并没睡好,
半夜两点多就因为呼吸不顺,一直睡不着.
但自己却因为太累睡去,完全意识不到身边的弟弟并没睡去。
直至早上。。。
看着弟弟在我怀里静静地睡去,自己也开始想睡.
那时真的很累,很累。
但用完nebuliser后,等了一会,
护士回来带我和弟弟到另一间房去。
在那护士给弟弟在手背上插入小针管。
刚入睡不久的弟弟,因为手背的痛,又醒来了。
可能真的很痛,他又哭起来。
一直想把针管拔出来。
看到他这么辛苦,我的心又再隐隐作痛起来。
但我已哭不出来了。
只有不停地安慰弟弟说,“don't worry mommy‘s here。。。”
尝试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多久后,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弄好后,我们就坐在那房里等。
弟弟躺着,一边手插着针,一只脚趾夹着探测心跳的仪器。
等着。。。
我看见一对父母带着一个比弟弟小一点的孩子近来。
去了隔壁的病床。
不久孩子开始哭了。
后来,看到那妈妈也是因为看孩子的痛,而心痛地哭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想他们应该没有留医吧。
看着那妈的背影,我觉得很无奈,很无助。
无奈,因为
自两个孩子出世,哮喘一直是我最害怕的事。
因为三弟和先母都分别有哮喘。家婆小时也有。
哮喘仿佛就是宿命。
但我一直希望两孩子都可以避过这个宿命。
所以,当关医生说弟弟这病就是哮喘。
自己最怕的事实终于来临。
心里很难受,很怕。
好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该怎样做才好?”反复自问着。
“是我哪里疏忽了让他患上这个病?”
“在我带他到澳洲旅行时,冷到。。。”
那种紧抱着弟弟在怀里,
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感觉,
但他却还努力逞强地唱着歌来安慰自己和我。
那种不知道几时又再翻发。
到翻发,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哮喘那种惊慌。
夜半时分,慌着要去那里求医的无奈。
因为他每次都是半夜发作。
记得,第二次回到关医生的诊疗所那里时,
去医院之前,
弟弟曾经一度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害怕到哭了。
我想去拿玩具给弟弟,他就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走开。
看到他这样,我就重复在他耳边说:“Mommy's here。。。”
多事十月。
算算日子,
已有好几个星期没更新。
自从弟弟月头生病入院后。
将近弟弟三岁生日,年尾又将至。
这个十月真的是一个多事之月。
平静的生活上泛起一波又一波的小涟漪。
生活次序乱了。
弟弟病愈才两个星期,又生病了。
这次是喉咙发炎。
而自己刚收复正准备投入工作的心情,
又再次下滑。
上星期五,已看了一次医生。
那时,喉咙还好好的。
但要把那已减半药份,要再次增加。
吃了两天药,
昨晚,少是差不多完全推掉。
还以为好多了。
谁知,今早又再次发烧,还是高烧38.3。
抱起他时,他的身体热热地,像个小暖炉。
马上给他灌药,带他去看医生,
才知道喉咙发炎。
幸好,肺部还好。只是喉咙和耳朵。
但要服抗生素了。
不知道是否上个星期近补过火了。
刚好,自己也从星期六开始发病了。
喉咙干干的,痛痛的。
烘焙班也缺席了。
看到弟弟这样病不停。
感觉得很无奈。
我宁愿病的是自己,
他的病都让我受好了。
至少,我的抵抗力比他好多。
那里痛自己懂,会吃药,睡两天就好了。
但弟弟还不太会讲,喉咙痛,又喝不到奶。
其实自己祈求的很简单。
我不期望弟弟的抵抗力可以一步登天,
是要一天一小步就可以。
不要再入院就好了。
如果要生病,我来挡,我来病就好了。
不要再搞到两个小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