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十七号应该是弟弟上次入院的第二天。
那个回到家休息的下午写:
周五晚,的弟弟的哮喘又发作.
周六一早就带了他去关医生那里就医.
但用了nebulizer两次还是不能.
就回家收拾带到医院,
关医生写信让我们马上入院.
在急救室时,
抱着他坐在救护床边,
看着他面青青,喘着气,他吸氧气,
自己按不着心痛,哭起来.
很担心着弟弟,很怕会失去他.
很怕他会有什么冬瓜豆腐.
那时的心情就是如果他因为哮喘没了,
自己会怎么办.
脑想着很多很多弟弟很皮,很可爱的画面.
心里静静地说着,'不能没了他.一定要保着这个小瓜'
'我家六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眼泪不停地涌出来,直至鼻子也塞了.
看着已很累的弟弟吸着nebulizer,
呼吸慢慢转好一点,睡意也渐浓,双眼慢慢合上.
之前那晚,弟弟并没睡好,
半夜两点多就因为呼吸不顺,一直睡不着.
但自己却因为太累睡去,完全意识不到身边的弟弟并没睡去。
直至早上。。。
看着弟弟在我怀里静静地睡去,自己也开始想睡.
那时真的很累,很累。
但用完nebuliser后,等了一会,
护士回来带我和弟弟到另一间房去。
在那护士给弟弟在手背上插入小针管。
刚入睡不久的弟弟,因为手背的痛,又醒来了。
可能真的很痛,他又哭起来。
一直想把针管拔出来。
看到他这么辛苦,我的心又再隐隐作痛起来。
但我已哭不出来了。
只有不停地安慰弟弟说,“don't worry mommy‘s here。。。”
尝试分散他的注意力。
不知道多久后,他才慢慢安静下来。
弄好后,我们就坐在那房里等。
弟弟躺着,一边手插着针,一只脚趾夹着探测心跳的仪器。
等着。。。
我看见一对父母带着一个比弟弟小一点的孩子近来。
去了隔壁的病床。
不久孩子开始哭了。
后来,看到那妈妈也是因为看孩子的痛,而心痛地哭了。
看着他们离开,我想他们应该没有留医吧。
看着那妈的背影,我觉得很无奈,很无助。
无奈,因为
自两个孩子出世,哮喘一直是我最害怕的事。
因为三弟和先母都分别有哮喘。家婆小时也有。
哮喘仿佛就是宿命。
但我一直希望两孩子都可以避过这个宿命。
所以,当关医生说弟弟这病就是哮喘。
自己最怕的事实终于来临。
心里很难受,很怕。
好像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该怎样做才好?”反复自问着。
“是我哪里疏忽了让他患上这个病?”
“在我带他到澳洲旅行时,冷到。。。”
那种紧抱着弟弟在怀里,
看着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感觉,
但他却还努力逞强地唱着歌来安慰自己和我。
那种不知道几时又再翻发。
到翻发,却又不知道是不是哮喘那种惊慌。
夜半时分,慌着要去那里求医的无奈。
因为他每次都是半夜发作。
记得,第二次回到关医生的诊疗所那里时,
去医院之前,
弟弟曾经一度因为呼吸越来越困难害怕到哭了。
我想去拿玩具给弟弟,他就紧紧抱着我,不让我走开。
看到他这样,我就重复在他耳边说:“Mommy's here。。。”
十月十七号写
Posted by
dolphine
at
4:3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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